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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Chapter·2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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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Chapter·23

誠然如伊歐文所說的,他們非但不必立即離開洛汗,並且很可能還要在洛汗再待上一段時間。自從上次在摩瑞亞礦坑深處一別,就如甘道夫所說,他不會死掉,並且還會浴火重生。這次相見,甘道夫已經從灰袍巫師變成了白袍巫師,並且將神志不清的希優頓國王身上的薩魯曼施下的巫術給逼退了。

同時,甘道夫他們帶來了小霍比特人們的消息。

原來弗羅多和山姆帶著魔戒去了魔多,被半獸人俘虜的並非是他們,而是皮聘和梅裏兩個家夥。這兩個家夥雖然被俘虜,並且後來還遇上了從洛汗離開的伊歐墨的軍隊,伊歐墨的軍隊殲滅了那些半獸人,而皮聘兩個則逃進了法貢森林。

阿拉貢和金靂一直追蹤他們,在法貢森林,他們遇見了重生的白袍巫師甘道夫。

而甘道夫他們之所以來洛汗——是因為索倫將魔爪伸向了人類世界。他企圖毀掉整個人類世界。

恢覆神智的希優頓國王將葛力馬逐出洛汗王國,並且為希優德的救命恩人龍葵和萊格拉斯舉辦了一場宴會。只是,宴會很快中斷,因為兩名來自洛汗邊界村落的孩子帶來了村鎮慘遭野人屠殺的消息。

“是薩魯曼。他的目的在於摧毀整個人類世界。”甘道夫對希優頓道,“希優頓國王,洛汗王國是他的第一個目標,你們不能坐以待斃。”

宴會中斷後,甘道夫等人與希優頓國王來到大殿,討論如何對付薩魯曼的事情。然而,希優頓並不願意出兵對付薩魯曼——他很清楚自己的軍隊並不能抵抗薩魯曼制造出來的強獸人。如果是普通的半獸人,那麽一名士兵大概能斬殺四只,但如果是強獸人就不一樣了,強獸人的戰鬥力遠比半獸人強,一名優秀的士兵也只能殺掉兩只。

並且之前伊歐墨被驅逐出洛汗國,帶走的那一批士兵都是洛汗國最驍勇善戰的。

所以,希優頓的考慮並不是沒有道理。

最後,阿拉貢還想勸說他,卻為他所打斷。希優頓國王表示他們可以撤離到聖盔谷。

“國王既然如此信任聖盔谷,看來聖盔谷的防禦應該十分不錯。”龍葵摸了摸下巴,若有所思地道。

同在會議上的還有恢覆健康的洛汗王子希優德。

“那裏曾經抵禦過薩魯曼的入侵,保佑我們的子民躲過一劫。”年輕的王子血液裏帶著戰鬥的意志,並且他很樂意解答龍葵的問題,“薩魯曼並不是第一次騷擾我們的國土和子民。”

希優德頗有些咬牙切齒。

“不過聽甘道夫他們說,這一次的情況和以前不一樣。”龍葵勾唇道,“其實我有個辦法,可以以少勝多。不過這一定會讓希優頓國王覺得小女子僭越。”

“怎麽會呢?!”希優德趕緊道,說完,他臉上一臊,畢竟剛才阿拉貢提議讓希優頓帶著大軍引開薩魯曼他們的軍隊,保護婦孺被希優頓否決的時候,希優德沒有開口說話。矮人金靂就坐在位置上抽大煙,見狀,他十分不怕死地對萊格拉斯擠眉弄眼。萊格拉斯瞪了他一眼,然後朝龍葵身邊更挨近了一些。

希優德對希優頓恭敬地道:“父王,那天,龍葵從天而降,她救了孩兒一命。我相信,既然她這麽說,那一定是有把握的,說不定,她能救我們整個洛汗國。而且,父王,孩兒不願意龜縮到聖盔谷,看著我們的土地被薩魯曼侵占,看著我們的子民被他屠戮!”

希優頓眉頭一皺,這個時候,他看著自己年輕的兒子,仿佛又有了一些戰鬥的勇氣。

“好,那我就聽聽她的辦法。如果我覺得沒有十分的把握,我依舊會帶著我的子民前往聖盔谷。”

希優頓說完,龍葵輕嗤了一聲,道:“首先,將計就計,敵人還不知道我們已經得到了消息,他們打算偷襲我們。我們就假裝不知道,將宴會繼續進行,並且還要聲勢浩大,發出消息說是舉國同慶,所有的子民都被邀請在王殿之中。接著便是空城計,我們暗地裏,將婦孺老幼化整為零,悄悄送入聖盔谷。將易燃的東西布置在王殿內。那些半獸人不會在白天出動,強獸人保留他們的特性,所以進攻一定是在夜裏進行。”

“他們原本就是打算偷襲,因此他們的隊伍必定會全部進入王殿,企圖一舉殲滅‘醉生夢死’的洛汗子民和王族。這個時候,我們來個‘甕中捉鱉’,由一小隊神箭手站在制高點,將點燃的火把射入王殿,熊熊大火至少能殲滅半數的敵人。”龍葵攤手道,“當然,為了不讓敵人起疑心,我可以小小施個法術,布置王殿裏人聲鼎沸的情形。而我想,巫師甘道夫這個時候應該能幫上我的忙吧。”

“……的確是個好辦法,可是這樣一來,我們的王宮就不覆存在了。”希優德對於這個自小長大的地方很有些感情。

龍葵沒有回答,在她看來,這樣的王宮又不是很華麗,再建一個就是了。反正他們如果拋棄了這個地方,去往聖盔谷,這裏遲早也會成為廢墟的。如果搏上一搏,三五年後又能再建一個。

“萬一下雨怎麽辦?”金靂抽著大煙,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。

龍葵勾唇道:“我相信,甘道夫應該會占星之術。甘道夫,你知道什麽時候是最有利的作戰時間吧?”

甘道夫摸了摸自己的雪白胡子,他看了一眼龍葵,道:“不錯。”

“那就請甘道夫為我們算個最好的天時。”龍葵道,“我相信敵人也想一舉殲滅我們,所以他們也在等一個時機——比如我們都聚集在某個地方的時機。我們便給他們創造出這麽個‘時機’。”

“你剛剛提到了洛汗的老幼婦孺,一對神箭手,那麽,其餘的人呢?”希優頓將龍葵的話在心裏反覆琢磨,最後,他這麽問道。龍葵道:“其餘的士兵和婦孺老幼們一樣,化整為零悄悄潛入聖盔谷——這個時候我無比懷念精靈們的鬥篷。我想,卷毛你們也有凱蘭崔爾夫人送的鬥篷吧?雖然數量不多,只要速度夠快,我相信我們可以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,在戰爭之前,將所有人不動聲色地送入聖盔谷。”

“另外,這不僅僅只是洛汗國與半獸人的戰爭——雖然希優頓國王你剛剛說過你並沒有這麽多的盟友,古老的聯盟也早在時間的河流中不覆存在。可這並不能改變這場戰爭的實質。剩下的人,派出兩名身手最好,速度最快的勇士去北方找伊歐墨,他們是洛汗的軍隊,如果這次的戰爭他們沒有出手,他們必定會自責愧疚的。畢竟他們都是洛汗國最忠實的勇士。然後,我還聽說南方有人類的國家——剛鐸,希優頓國王大可以去請求他們的幫助。”

“半獸人在王殿吃了虧,也知道了我們的人馬其實是在聖盔谷,等他們調整好軍隊,再度向我們發起進攻,至少也隔了一段時間。空城計實為我們的緩兵之計,等援軍抵達後就是和半獸人之間的一場硬戰,當然,這場戰爭,我們是必勝的,因為——”

龍葵清脆的聲音在整個大殿裏回蕩著,她的話緊緊揪住了人們的心,因為就在前一刻,大家都認為這是必輸無疑的戰爭,而希優頓王甚至做好了戰死的準備。龍葵但笑不語,只聽萊格拉斯笑道:“我明白了!之前我和龍葵查看過艾辛格的地勢。薩魯曼在地上挖了一個深坑,制造強獸人。而在高地卻是一個被堵塞的河道。戰爭發動的時候,強獸人必然傾巢而出,這個時候他們的老窩防備最是弱。我們只需要將河道的阻塞口炸開便能引水直接淹沒了薩魯曼的老巢!”

“你們實在是太讓我吃驚了。”甘道夫含笑道,“不過,我知道薩魯曼是怎麽挖的深坑,也見過被堵塞的喝道,我們要如何破了那堵塞河道的巨石?”

龍葵將魔劍輕輕一拋,道:“艾辛格那裏,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。”

時間被定在三日之後,當晚,半獸人果然如龍葵預料的般在夜間來偷襲“歌舞升平”的洛汗國王殿。整個戰爭下來,和龍葵的計劃都差不多。唯一出乎龍葵的預料的是,哈爾迪爾竟帶領了一只精靈的隊伍前來助戰。

——希優頓並沒有派人去請求精靈們的幫助。

“我們早早就聽說了伊多拉斯一戰的捷報,你們擁有強大的勇氣與智慧。”

伊多拉斯一戰便是在王殿唱的那出空城計,因為洛汗王國是草原國家,四處都是一望無際的平野,而王殿就在最高那處,所以,當天被選入神箭手的只有三人,其中萊格拉斯是自告奮勇的。因為他們數量少,而且放完火就按計劃逃跑了,在離開前,又啟動了早先就設計好的一些陷阱,然後潛入草原,毫發無傷地就回了聖盔谷。

“這原本就是女精靈龍葵的主意,以及得益於精靈萊格拉斯和兩名神箭手的身手。這其中大部分的功勞是屬於你們精靈的。”希優頓看起來精神奕奕,顯然,即便王殿被燒了,最大的功勞也屬於精靈,但是首戰告捷,不,應該說是僅僅用三個人就毀了半獸人軍隊一半的人數。對於希優頓而言,他的子民們無恙,並且此刻的人們充滿了信心和勇氣!這才是最好的。

“龍葵小姐,萊格拉斯,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就見面了。”哈爾迪爾的通用話依舊說的慢條斯理的。大家沒有寒暄太久,因為半獸人的隊伍依舊整頓好,估計今晚就會再度進攻。在哈爾迪爾來了以後,龍葵就踏在魔劍上,朝著艾辛格出發了。

自從離開幽暗密林後,萊格拉斯就一直和龍葵形影不離,此時此刻,他俊朗的臉上布滿了擔憂之色,金靂取笑道:“精靈,你這個樣子,等一下要好好躲在我的身後,我會保護你的。”

“嘁,你看得到敵人的樣子嗎?”萊格拉斯低首看了一眼不斷踮腳張望的金靂,“還是讓我來保護你吧。”

戰鬥很快開始了,即便有了此前在王殿的耗損,但半獸人的人數依舊眾多。

並且還有好多只食人妖助陣。

戰鬥正酣的時候,哈爾迪爾一個不留神,只覺得身後傳來一陣殺氣,然而等他回頭的時候,卻看見龍葵一手拿著一只半獸人的頭在玩,她道:“面對敵人的時候可不能這麽馬虎喲。”

說完,她將半獸人的頭顱一拋,對不遠處的萊格拉斯道:“小王子!!!快點掩護我!”

“龍葵!你回來了?!”

酣戰中的眾人見到歸來的龍葵都露出了喜色,龍葵揮動鐮刀,斬了三只半獸人,然後道:“順利完成任務!現在……”

她笑看著金靂,然後一把將金靂帶上魔劍。金靂哇哇大叫:“女精靈,你想幹嘛?我告訴你,這個時候你可不能公報私仇!”

“喔,我就是需要你這麽大的嗓門呀!”然後她對剛剛跑到她身邊的萊格拉斯道:“掩護我。”

萊格拉斯急道:“你又要做什麽……”

然後,龍葵已經和金靂踏上了魔劍,魔劍正朝著指揮半獸人的高地飛去。

萊格拉斯只能依言將那些射向龍葵的箭一一用箭射開。

“女精靈,你想幹嘛……”看著龍葵三兩下殺了指揮軍隊的那只半獸人,金靂覺得自己有些懵。也不知道是因為不清楚這女精靈的意思,還是因為……這女精靈的戰鬥力太可怕了。

“接下來呢,我說一句,你喊一句,記得要用最大的聲音喊,知道嗎?”

“……可以說不嗎?”金靂郁悶地撓頭。龍葵柔聲笑道:“不可以哦。”

“戰場上的半獸人們給我聽好了!你們的老巢艾辛格已經被我毀掉了,制造你們的薩魯曼也已經被我俘虜了!所以,趕緊放下你們的武器,不要做沒有意義的抵抗和戰鬥!”

過了片刻,金靂還是沒有喊,而戰場上的一堆強獸人和食人妖倒是因為沒有指示,而不知道怎麽進攻了。有只食人妖貌似累了,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,垂頭耷耳的。

“金靂,你怎麽還不喊。”

“龍葵,雖然我這麽說很沒有禮貌……但是你剛剛那句話有語病。”

……

雖然最後龍葵一怒之下,自己扯開了嗓子喊出了那句有語病的話……

就算那句話有語病,但是大家都聽懂了,至少半獸人都聽懂了——而絕大多數的半獸人認為那句震耳發聵的話沒有任何語病,要知道龍葵的通用語就是在半獸人那裏學來的。反正,很多原本就迷惘的半獸人幹脆就放下了武器……

這場戰爭來的很容易,將近天明的時候,伊歐墨帶著他的人馬回來,而在艾辛格薩魯曼的老巢,聽說還有樹人前來助陣。但是……好吧,看到眼前的場景,他們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龍葵與金靂踏著魔劍回到大家身邊的時候,萊格拉斯剛剛要上前與龍葵說話,只見一身武裝的希優德率先跑到她的身邊,他臉上帶著濃濃的傾慕之意:“美麗的龍葵小姐,我相信終我一生再也不會見到像你這樣充滿美麗、神秘與智慧的女子了。”

“是的,她還經常說一些有語病的話。”金靂補充道。

但是這並不妨礙希優德的熱情……在他開口之前,龍葵立即笑道:“謝謝誇獎謝謝誇獎……金靂,你倒是再說一次!”

金靂趕緊往萊格拉斯身後身邊跑去,然後對萊格拉斯眨眨眼。龍葵也自然而然地跑到了萊格拉斯面前。萊格拉斯扶住了她的身子,眼底帶著憐惜之色:“辛苦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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